清运职工宋波的一天：城市黎明前的“净行者”

大众网记者 张学瑞 通讯员 邓麦乐 李鹏(lǐpéng)飞 滨州报道 凌晨4点，城市的睫毛还沾着夜露。滨州市环境卫生清运大队停车(chē)场里，宋波的手电筒光束在垃圾清运车周身游走：轮胎气压、液压油管、举升开关(kāiguān)……13年的职业习惯，让这套出车前的“体检流程”早已刻进肌肉记忆。随着垃圾清运车引擎轰鸣，他沿着(yánzhe)新立河西路(lù)划破夜色——这是(zhèshì)这位“城市净行者”平凡而(ér)忙碌的一天。请跟随我们的镜头，来看看清运职工宋波6月2日寻常一天的坚守轨迹。 第一缕晨光里的(de)“流动算术” 驶向秀水花园的20分钟车程，宋波在(zài)心里默算(mòsuàn)着今日清运地图：43个点位、3个车次、20吨垃圾，从南到北的路线像数学公式般精确。“城北的固体废弃物转运站是终点，所以(suǒyǐ)得让起点(qǐdiǎn)离‘答案’越近越好。”他笑着打比方，方向盘在掌心转出熟练的弧。当随车人员苏利平、张来凡将第19个垃圾桶归位时，东方天际刚泛起蟹壳青，地面(dìmiàn)已被扫帚吻得发亮(fāliàng)。 在滨州实验学校南校区，清运车像怕(pà)惊醒熟睡婴儿般缓缓滑行。校园里静悄悄(jìngqiāoqiāo)的，跟白天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。“白天孩子们上课。为了不打扰到他们(tāmen)正常的学习，我们就得提前清运。”宋波说道。吾悦广场地下停车场的垃圾房内，50多个垃圾桶组成“钢铁(gāngtiě)方阵(fāngzhèn)”，当我们下意识后退时，苏利平的扫帚已精准扫过车轮碾过的污渍：“夏天下车装一次垃圾，身上是又臭又湿；冬天凌晨的那个寒风，真是刺的骨头疼，冻得手脚都(dōu)不利索(lìsuǒ)。不过……”他直起腰，指向远处渐亮的写字楼，“等会儿这儿(zhèér)飘的就是咖啡香了。” 日头里的“汗水(hànshuǐ)刻度表” 垃圾桶推至清运车后面(hòumiàn)的(de)挂钩处时，伴着垃圾桶与机械臂的碰撞快速举升后翻，桶内的垃圾倾泻到料斗内。随着机器压缩的轰鸣声，料斗内的垃圾已被吞到了清运车的肚子里(lǐ)去(qù)。上午10点40分，第三车垃圾压满箱体。在韵和佳苑，他用铁钩勾出垃圾箱夹缝里的酸奶(suānnǎi)盒：“别小看这玩意儿，夏天发酵起来“能量”巨大。” 归队洗车时，高压水枪冲下的(de)污水里，冲刷下来的是城市24小时生活的残章。“这车皮实，是我的老伙计。”宋波用棉纱擦拭仪表盘，三年(sānnián)来9万公里的清运路，让这辆百色战车布满(bùmǎn)细微划痕。 午餐时分，包子铺老板远远招手：“今门儿（今天）的(de)粥多熬了(le)十分钟，趁热喝！”弥漫的蒸汽中，他摘下手套，指节上的老茧比同龄人(tónglíngrén)厚了几分——那是无数次拖拽垃圾桶留下的年轮。 始终在线(zàixiàn)的“城市美容师” 下午2点，宋波刚在休息室用冷水洗了把脸，镜中的他虽然一脸疲惫，眼神却(què)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虽然此时(cǐshí)是他的待班备勤时间，可他依旧跑到转运站卸料平台上，去帮忙卸车。宋波一边“搭把手(bǎshǒu)”，一边熟络地和同事们互相聊起(liáoqǐ)当天的工作。 “今天(jīntiān)运气不错，垃圾量比平时少，估计不用加班了。咱们干的就是城市美容师的活儿，再忙再累也得把城市收拾(shōushí)干净，要(yào)不睡不着觉啊！”宋波这话逗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。 “上午完成清运任务后，下午就在办公室待命，哪里有紧急情况，我们随时出发支援。”宋波介绍道。谁能(néng)想到，这个说起工作头头是道的(de)环卫骨干，13年前还是个戴着口罩、不敢靠近垃圾车的新人(xīnrén)。如今的他，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坚守中，用自己(zìjǐ)的双手把(bǎ)城市的“脏乱差”变成了“清整洁” 。 这些在黎明前出发的(de)人，是城市的“净行者(xíngzhě)”。他们(tāmen)的工装浸过零下15度的霜，也晒过38度的日头(rìtou)；他们听过凌晨四点的风声，也收过陌生人递来的矿泉水。当我们踩着干爽的路面追赶朝阳时，那些被清运车带走的“昨日”，早已在他们的汗水中，化作了城市新陈代谢的养分。所谓岁月清澄(qīngchéng)，不过是有人在暗处，为(wèi)你分拣了生活的杂质，捧出了黎明的纯净。